现如今,我已经成为单位机关年龄最长的女职工。恍惚间,日子过得竟然这样的快,30年前,那些拼搏奋斗的往事,依然历历在目。 1987年7月,我以学生会主席、班长,总成绩第一名的成绩,毕业于邢台市第十二中学幼教班。同学们大多被分配到厂矿幼儿园,我有幸被厅级事业单位录用,满怀豪情,兴冲冲踏进了机关大院托儿所。面对三间低矮的平房和两个不足三周岁的小孩,肠子都悔青了。半月后,小书桌、小椅子送来了,脚踏风琴买来了,保育员到位了,23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孩子同时入托。 我的天啊,竟然是这样一种状态。实习的三个月,恰赶上“五一”“六一”和“七一”,我除了参演实习单位的节目就是协助大班孩子排练舞蹈,几乎没有带过班,这课怎么上?这学怎么教?哭够了还得想办法干啊。先把孩子们按年龄分好班,大班坐前面,中班坐中间,小班的坐后面。先上语文课,10分钟后小班孩子坐不住了改上音乐课。接着再上数学课,中班的孩子也不耐烦了就上体育课。然后是喝水、自由活动。再接着上语文、画画;数学、手工…大班的孩子学会了,再由他们去教中、小班的孩子,即巩固了学习成绩又提高了学习兴趣,慢慢的这“园长”当得也有劲头了。“六一”儿童节,编排了几个小节目在办公楼后面的蓝球场上汇演,得到了领导和家长们的一致好评。当年入托的那些孩子们,如今有好几个在我队工作,看着他们已成长为骨干,还真觉得挺自豪。 1995年“三八”妇女节座谈会上,一句“让我干我就干”的“豪言壮语”,我又被调动到打火机厂当副厂长、业务员兼出纳。那一段时光真的是很艰苦,为增加销售额,一家一家饭店推销,100、200个也给送。为节省经费,出差都是坐公交,打火机配件厂都在边远的市郊,有时要走很远的路,脚底被打了无数的泡。主管领导打趣说:“勘探队的哪有怕走路的,走走就是铁板脚啦。”因安全隐患有关部门一刀切,强制关停了打火机厂,我又被分配到五处养殖场,除了捎带看管旧物资,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,需要什么干什么。走村串户收麸子、拉麦秸秆;协助清理养甲鱼的池子等等。1997年5月,我又重新调回了招待所,次年被提拔为餐厅经理。2001年春,经过竞聘、民主评议、考核,担任招待所所长。 上任之初,除了10多万元的应收款,账面现金已不足百元,正常的经营运转没有现金是无法维持的,无奈只得自掏腰包垫付菜钱,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,哭着鼻子找领导拆借了一万元,又找兄弟单位提前结了款以解燃眉之急,另外想方设法加大收缴欠款力度。讨账的日子苦不堪言,为讨到有关部门领导的一个签字,三伏天的硬是在大太阳底下站了一个上午。 由于招待所地处机关大院内并不临街,承揽会议是经营的主要手段,而承揽会议势必要垫付一些费用,在上级领导的支持下,招待所人员以入股的形式自筹资金8.5万元,彻底解决了流动资金困难的问题。这些钱可是12位女职工自掏腰包的,真要赔了怎么担待的起。对于30出头的我,压力实在太大了。接待会议期间,早上5点多查看早餐、晚上客人都休息了才回家......一个屋檐下,五、六天见不到孩子那是常有的事。一方面加强管理,挖潜增效;另一方面发扬民主,广开思路,开源节流。时任局领导帮助招待所协调、解决了许多实际困难,主管领导更是关怀备至,给予了多方面的扶持与帮助。各处室的领导、机关人员,还有各队到局里办事的人员,对招待所也是格外的包容和体谅。还应感谢那一帮兄弟姐妹,他们支持我、信任我、帮助我。今天拆床支饭桌,明天又拆桌子支床,无论怎样辛苦、怎样劳累,都毫无怨言,辛勤地工作着。12位女职工和一些临时工,凭着自己的努力,不仅完成了上交任务,还提高了收入,让小小的招待所红火了起来。特别是客房,入住率都是在80%以上,常常是人满为患。那一年,我被评为局先进工作者,工作业绩也在《中煤地质报》予以了报道。 2003年,在“关注民生,旧房改造”的大前提下,招待所餐厅被拆除,客房搬到了办公楼四层。由于经营面积受限,部分人员进行了分流。为保障办公楼安全,客房只进行内部接待。2006年,局机关回迁省城,办公楼整体出租,局机关招待所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。 在那个阶段,通过成人高考我先后获得了大专和本科文凭。还有两场演出经历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1992年,我局为纪念毛泽东主席《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》发表50周年,组织了一场文艺演出,并专门购置了乐器,成立了乐队。当时儿子刚二个月大,我正在家里休产假,接到担任乐队键盘手的任务,家人给予了大力支持,我每天下午和晚上,参加乐队的排练。我们不仅在邢台的多个剧场演出,还到峰峰和宣化进行了巡回演出。有趣的是外出演出时特批我婆婆和不足百日的儿子一道随行。火车上,模特队和舞蹈队的丫头们拿儿子当玩物,传过来、递过去的可被她们折腾的不轻。虽然已进5月,宣化地区的水还是冰凉刺骨,为不让我的手受伤,婆婆硬是没让我动一下凉水。2009年,为庆祝建国60周年,我局再次组织文艺汇演,后勤参演的国标舞《二十年后再相会》获得了一等奖。作为这个节目的参演者,我再次到各队进行了巡演。 回首往昔,十多年的青葱岁月里大多从事的都是服务行业,虽未给煤田地勘事业做出过什么大的贡献,行事也比较幼稚,但毕竟实实在在、认认真真地做了一些事。那些年有过迷茫,有过痛苦,有过辛酸,好在青春无悔。